對話

今年返鄉過節，初三晚上親戚大聚餐，我和小姪子，今年九歲讀小三，
排排坐在靠牆一排的等待區，看著眼前的大人們熱絡的互相招呼著。
與面前熱絡的交際相比，我們兩個顯得旁觀又冷然。

或許是因為身為姪輩的長孫，小姪子覺得似乎有義務招呼旁邊這個似乎不太中用的姑姑，他開啟了話題:

姪：畢業了？
姑：畢業了。（點點頭）
姪：台大畢業了嗎？
姑：台大畢業了。
姪：那要上高職了嗎？
姑：恩……沒有耶。

姪：那…上班了？
姑：對阿！在上班了！
姪：所以是上班族了阿？！
姑：是阿。
姪子轉過頭看看我，那時我還沒脫外套，是在愛荷華時穿的大紅色雪衣。
姪：是消防隊嗎？
姑：（囧）小孩，不是每個穿紅色衣服的人就是消防隊，知道嗎？
     所以不好意思，不是在消防隊上班捏。
姪：（語帶遺憾）喔……